卡洛斯看着手里的几张照片,来来回回仔细看了好几遍也不清楚这些所谓的名画究竟艺术在哪里。
“我果然还是搞不懂这些所谓的艺术。”
他随手将照片塞到怀中的口袋里,便朝着回去的路走去。
不过回去之前他还要顺路去几个地方。
首先的地点就是希尔薇工作的工作室,虽然老板已经死了,但据说几名在里面工作的画家合力将其中一间画室租了下来,卡洛斯打算去询问一下他们一些问题。
这间画室位于别墅的二楼,目前整栋别墅都还没有明确的所属,几个托马的家属依旧在争夺别墅的所有权,只有那几名画家租用了其中的画室。
为此那几个争夺财产的家属特地搭建起了临时使用的室外楼梯,这种楼梯一般是施工时才会使用的,采用的木质结构,仅可用于短期轻量运输。
那几个家属估计认为短时间内就可以将财产划分搞定吧。
这栋楼梯连接着二楼走廊上的一扇窗户,这条走廊上其他的房门都已经被用木板封住了,下楼的地方更是被用家具给堵了个严实。
“这是相当提防那几个画家啊。”
卡洛斯看了眼身旁的环境感叹一声,他走到唯一没被木板封住的房门前。
噔噔!
卡洛斯轻敲房门。
时间逐渐流逝,这段时间里卡洛斯也不止一次的敲过门,可根本无人应声。
“现在里面没人吗?”卡洛斯喃喃自语。
随后他悄悄地扫视了眼四周,从兜里掏出了撬锁工具,他小心的靠近门锁尽量不发出声音的将门锁打开。
随着轻微的喀嚓声,门锁应声而开。
卡洛斯确定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这里后,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门。
这间房间和普通的画室并无不同,此时里面空空荡荡只有几个画架被架在其中,上面还有画到一半的画作。
“看来是单纯的今天没有工作。”卡洛斯看到画上的颜料早就干了,下了这样的判断。
卡洛斯开始小心的翻找起房间里的杂物,想要找到有没有什么托尼留下的物件可以作为线索。
就在他小心的搜索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上楼的声音。
“居然回来了。”
卡洛斯立刻在身旁查找可以躲藏的地方,他的视线很快集中在画室的窗户上,他没有尤豫直接打开窗户跳了下去。
这间画室处于建筑的二楼,卡洛斯从窗户上跳下后踩在建筑微微的突出上,双手死死抓住窗户框这才让自己没有掉下去。
他看着身下的环境,开始在脑海中制定起下楼的方案。
他的视线很快注意到身旁那个同样窗户大开的房间,记得那应该是被用木板封起来的房间之一。
他轻手轻脚的挪动着身体,小心的让自己接近隔壁的一间房间的窗户,在最近的时候一个跳跃抓住了另一个窗户的门框。
也幸亏这栋别墅没有安装窗户护栏并且窗户都大开着,不然卡洛斯想要这么轻松的进来也不容易。
“这是间储藏室吗?”
卡洛斯看着房间里的场面自言自语。
只见在这间房间中摆满了颜料画板之类的东西,在角落还放置着几幅已经绘制好的画作,似乎是为了防止灰尘上面还复盖了一张白布。卡洛斯鉴定这是已经绘制好的画作还是窗外吹进微风将白布的一角吹起了一点,让卡洛斯看到了里面的部分内容。
“为什么我感觉那一小部分的画作很眼熟呢?”
卡洛斯皱着眉凑到前面掀开了一幅画上的白布,只是一眼他就明白那种熟悉感究竟来源何处,这幅画作和他在托马家中看到的其中一幅画一模一样。
他又连续掀开数张画上的白布,发现无一例外的每一幅画都可以在托马的家中找到映射的,甚至就连这几幅画中也有几幅一模一样。
只一瞬间卡洛斯就明白了这是为什么:“托马艾尔在绘制膺品赚钱吗?”
“说好了这些画作很有艺术感的呢?为什么膺品还能卖出去?”
不知为何越研究这些画作,卡洛斯越感觉所谓的艺术感就是放屁,照这样说的话根本就不应该会有膺品的市场。
或许这也是他没有丝毫艺术细胞的体现。
卡洛斯小心的将白布一一盖回到画作上,确保没有丝毫痕迹遗留在房间中。
这时房间隔壁画室内传来了清淅的脚步声。
“这个房间这么不隔音的吗?”
卡洛斯立刻收起了动作的幅度,确保不会发出什么明显的声音。
“卡文,你有继续关注报纸上的那个事件吗?那个犯人今天好象又发布了一段文本,真是个相当嚣张的家伙。”一个男声清淅的传了过来。
“那个杀死托马的犯人?他又发布希么了?又杀死了一个和托马一样的家伙?”另一个更加粗厚的男声回道。
“不是,是他很嚣张的将自己的作案凶器和遗留下来的托马的随身物品的藏匿位置公布了出来。”
“就这啊。”
“你就不觉得这个犯人很酷吗?”
“不是吧,你不会崇拜上杀人犯了吧?”
“你在听说托马被杀死的时候心里难道就没有舒爽的感受吗?我在听说托马被杀死的时候可是好好的去餐厅吃了顿好的庆祝的。”
“托马那家伙被杀死确实是一件快事。”
卡洛斯听到这忍不住撇了撇嘴,心道:‘这么人厌狗嫌的吗?’
“你也很清楚吧,托马那混帐做了多少坏事。不说远的,就说希尔薇小姐,你应该很清楚希尔薇小姐绝对是被那个混帐杀死的。”
“这……”
“所以说我觉得这个犯人很酷难道有错吗?”
“可你这和崇拜另一个托马有什么区别?”
“区别,区别就是这个犯人不会象托马那混蛋一样压榨我们,不仅不给符合规定的酬金还会强迫我们……”
说到这,另一名声音粗厚的男声打断了他的抱怨,他忍不住说:“别说这些让人不快的事情。”
“多说些啊。”卡洛斯忍不住的小声说道。
“看来这些画家很清楚希尔薇受害的真相,为什么警察来调查的时候他们却没有说呢?听他们的语气也不象是和托马是同伙的样子。”
“他们是有什么把柄被托马捏在手里吗?”
“什么把柄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呢?肯定是能造成他完全不想承担的后果,并且造成后果的原因不会是托马。”